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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的阅读视野中，较早地提出“汉语法学”一词的是何勤华，当然，他赋予“汉语法学”的涵义或许与法理学界所探讨的“汉语法学”一词有所不同;接着便是许章润，他不但通过言语推进“汉语法学”的论述和圆润工作，而且通过行动推进汉语法学的研讨和增量。我将就汉语法学这一命题在修辞和逻辑之上进行探讨。

汉语法学的修辞

提到汉语法学，我们不得不面对如下三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汉语法学是一个模糊的词汇。汉语法学这一词汇的内涵和外延究竟是什么，还是一个能够给学人们以充分想象的词汇。二十年前，我曾看到过李晓明的《模糊性，人类认识之谜》一书，获知人类的新知或许就存在于对模糊性的深切面对和认真态度上。如何面对并解释模糊的对象、模糊的问题，是新知产生的必由之路。不能认真面对模糊问题，就无以实现知识的创新和增量。这对汉语法学这样一个问题的认知和克服而言，完全可以适用。

第二个问题，汉语法学的模糊性与诗性思维。对于模糊性问题，人们理解的基本方式是所谓诗性思维。关于诗性思维，维柯在他的《新科学》中有一个基本界定，那便是人类的儿童时期主观认知作用于客观对象的基本方式。不过如今我们人类已经摆脱了其儿童时代，但诗性思维不但没有终止，模糊性依然存在。而且我们在知识发现和创造过程中，正在不断地关注运用诗性思维来解决我们面对的问题。大家或许都有如下深切的感受，我们这个时代既是一个越来越透明和清晰的时代，但同时也是一个越来越模糊和混沌的时代。这种时代特征，或许正是诗性思维能够在知识发现和创新中发挥作用的关键所在。因为在模糊和混沌面前，即使一位智者，也会返回到儿童心智时代。

但是，诗性思维是与我们笔下的战栗和激情相关联的，想想西人牛顿、马克思、尼采、叔本华等人笔下的那种近乎疯癫的激情表达。那么，汉语法学界有没有这种战栗和激情呢?或许我们在梁治平、江山、朱苏力、许章润、高鸿钧、舒国滢、魏敦友等法学家的笔下能领略到这一点，但放诸整个大陆法学界，这样诗性的法学文字还明显不够。

第三个问题:诗性思维与汉语法学的修辞。修辞是诗性思维的技术手段。各位知道，对于修辞，有两种完全不同的看法:其一是技术修辞，其二是本体(制度)修辞。在技术修辞层面，汉语法学的诗性思维特征必须借助具体的修辞格来表达，特别是摹状修辞、双关修辞和设问修辞，对汉语法学的论证而言尤为重要。而在本体修辞层面，则完全可以说无论汉语法学也罢，非汉语法学也罢，归根结底是我们人类思想对客观对象——人类之法律生活的诗性想象和诗性认知，是人类作为精神动物的存在方式，是每个人作为精神主体的构成机制。

正是如上三个问题，构成我对汉语法学命题的诗性解读和修辞评析。

汉语法学的逻辑

但是，要让汉语法学真正成长为足以被人认可的法学学术类型或流派，就不能停留在命题的模糊性、诗性和修辞水准上，这又给汉语法学的拓展提出了如下三个期待:

第一个期待:汉语法学要超越诗性思维和修辞。基尔凯戈尔曾讲:生命是超越逻辑的。尽管在人生的终极意义上讲，这是一个特别值得首肯的命题。但把这个命题置诸人类的规范生活领域，显然存在问题。我们能否修正一下这个命题?人生是超越于逻辑的，但又随时身处于逻辑中。汉语法学在对象上必须关注汉语世界的人民身置其中的规范生活。这种规范生活既面对诗性思维的修辞本体问题;也面对逻辑思维的理性本体问题。

第二个期待:寻求汉语法学的逻辑范畴。汉语法学作为一个命题，它的意向所指究竟是什么?在何种意义上，汉语法学的命题是成立的?汉语法学究竟是一种想象还是一个正在发生的事实?上述种种问题，都需要在逻辑上明晰汉语法学的命题、完善汉语法学的判断、圆润汉语法学的推论。但究竟如何明晰命题、完善判断并圆润推论，这是个需要汉语法学界的同仁们在知识发现、知识创新和知识体系的建构中具体去阐发的问题。

第三个期待:汉语法学的事实期待。汉语法学命题能否成为学术事实，并且能否成为在世界法学体系中贡献卓著的一脉，不在于我们给它贴更多的标签，而在于汉语世界的法学家奉献出足以让世人侧目、欣赏并有逻辑说服力的法学成果。即便这些成果受到域外法学的深刻影响，但也应该在汉语世界法学家的思维加工下，获得中国乃至汉语世界的意蕴。更可期待的是，汉语世界的法学家，大都生活在汉语世界独特的生活大道和交往体系下。因之，在他们的知识发现和创造工作中，如何发现立基于中国国民日常规范生活的法学知识，把汉语世界的规范生活逻辑升华为汉语表达的理论逻辑，或许是汉语法学终能蔚为大观的关键所在。

如上三个期待，或许是把汉语法学命题纳入逻辑分析的必要举措。

汉语法学命题的发明，有着独特的内、外语境，也是一个在当下充满着诗性和修辞特征的命题。汉语法学的成长需要修辞、需要每个研究主体的个性体验和私人风格，需要让人一看文章，便知道这是郭氏风格的法学成果，那是马氏风格的法学论著。但是，法学毕竟不同于文学，它是公共理性的逻辑表达，因此，尽管汉语法学需要修辞和诗性想象，但不能过分依赖于修辞和诗性想象。在我看来，如何把汉语法学这个命题纳入严谨的逻辑中，或许是汉语法学成长的关键所系。

(作者为北京理工大学法学院教授)
河北省邯郸市人民政府


邯郸市人民政府制定规章和拟定法规草案规定

邯郸市人民政府令第99号


[2003.02.27]

第一条　为使制定邯郸市政府规章（以下简称规章）和拟定邯郸市法规草案（以下简称法规草案）的工作科学化、规范化，提高制定规章和拟定法规草案工作的效率，保证规章和法规草案的质量，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立法法》、国务院《规章制定程序条例》等有关法律、法规，制定本规定。
第二条　制定规章和市政府拟定法规草案，适用本规定。
本规定所称规章，是指经市政府常务会议或者全体会议讨论决定的，以市政府令形式公布实施的规范性文件。
本规定所称法规草案，是指依照本规定的程序起草，以市政府议案形式提请市人民代表大会或其常务委员会审议的规范性文件。
第三条　下列事项，由市政府制定规章：
（一）法律、法规规定由地方政府作出规定的事项；
（二）市人民代表大会或其常务委员会授权市政府制定规章的事项；
（三）为执行法律、行政法规、地方性法规和上位规章的规定，需要制定规章的事项；
（四）本市行政区域内具体行政管理的其他事项。
第四条　下列事项，市政府可以拟定法规草案：
（一）为执行法律、行政法规的规定，根据本市行政区域实际情况，需要作出具体规定的；　　
（二）属于地方性事务需要制定地方性法规的；
（三）除立法法第八条规定的事项外，国家尚未制定法律、行政法规，根据实际情况，需要制定地方性法规的。
第五条　制定规章和拟定法规草案应当遵循以下原则：
（一）依法立法原则。遵守立法法确定的基本立法原则，符合宪法、法律、法规和其他上位法的规定。
（二）精简、统一、效能的原则。相同或相近的职能应当规定由一个行政机关承担，简化行政管理手续，促进政府职能向经济调节、社会管理和公共服务转变。
（三）职权与责任相统一原则。在赋予有关行政机关必要的职权的同时，应当规定其行使职权的条件、程序和应承担的责任。切实保障公民、法人和其他组织的合法权益。
（四）民主立法原则。通过有效的方式广泛听取各方面的意见，实行开门立法，充分体现人民的意志。
第六条　市人民政府法制机构（以下简称市政府法制机构）是市政府制定规章和拟定法规草案工作的职能机构，负责下列工作：
（一）编制市政府制定规章和拟定法规草案的规划和年度计划，报市政府批准后组织实施；
（二）对规章和法规草案送审稿进行审查、协调和修改，向市政府报告审查意见；
（三）起草或主持起草某些重要规章草案或法规草案；
（四）组织召开有关规章草案和法规草案协调会、论证会和听证会；
（五）承办规章的公布、备案、解释工作；
（六）负责规章汇编、标准文本的编辑发行工作和规章的外文译制组织工作；
（七）研究上位法立法动态、本市立法情况，清理本市规章，指导市行政立法暨规范性文件制定研究会和市政府立法专家人才库的工作；
（八）制定规章和拟定法规草案的其他方面的工作。
第七条　市政府各部门、各县级人民政府以及依法行使行政权的其他机构应当配合市政府法制机构做好如下工作：
（一）结合本单位实际，研究上位法律、行政法规、地方性法规、规章以及外地有关的立法动态，及时向市政府提出立法建议；
（二）协助市政府法制机构召开立法协调会、论证会、听证会，并提供必要的条件；
（三）负责向市政府法制机构提供有关的立法项目的意见或建议；
（四）其他有关制定规章和拟定法规草案的工作。
第八条　市财政部门应当按年度拨付立法经费，用于制定规章和拟定法规草案的起草、调研、论证、发布和汇编等项工作。
第九条　公民、法人和其他组织以及本市各行政事业单位均可以向市政府提出制定规章和拟定法规草案的建议。建议可径送市政府法制机构。
第十条　市政府各部门、各县级人民政府以及依法行使行政权的其他机构根据本单位工作情况，认为需要市政府制定规章或拟定法规草案的，应当制作立法建议书，于每年10月底之前送市政府法制机构。
立法建议书应当包括以下内容：
（一）规章、法规草案的名称；
（二）制定该规章或法规草案的目的、宗旨以及必要性和可行性；
（三）制定该规章或法规草案的法律依据，该规章或法规草案内容涉及的重大问题的初步调研论证情况；
（四）该规章或法规草案的起草组织及进度安排；
（五）建议该规章或法规草案发布施行的时间。
第十一条　市政府法制机构对制定规章和拟定法规草案的建议进行汇总并作综合分析后，编制市政府制定规章和拟定法规草案的年度计划草案，于每年11月底前报市政府审定。
年度计划草案应当包括以下内容：
（一）规章或法规草案名称；
（二）责任起草单位和协作单位；
（三）预计报送市政府审议的时间。
第十二条　规章、法规草案由市政府组织起草。
市政府可以确定一个部门或者几个部门具体承担起草工作，也可以确定由市政府法制机构起草或组织起草，还可以委托专家学者及其他组织起草。　
第十三条　承担起草任务的单位、专家和组织应当认真负责，按计划要求完成起草任务。不能按计划要求完成起草任务的，应当写出书面报告，说明原因，由市政府法制机构审查并提出处理意见，报市政府决定。
市政府法制机构应当对市政府制定规章和拟定法规草案年度计划项目的起草情况进行检查、督促、协调和指导。年度计划执行中需要进行个别调整的，由市政府法制机构报请市政府确定。
第十四条　起草工作完成后，起草单位主要负责人应签署意见并加盖单位印章，将送审稿报送市政府法制机构进行审查。
起草单位报送规章和法规草案送审稿时，应当同时提交起草说明和所依据的有关资料。起草说明应包括起草的经过、制定规章或法规的必要性、规章或法规草案主要内容及其依据等内容。　
第十五条　市政府法制机构应当从以下几个方面对规章和法规草案送审稿进行审查：
（一）是否符合本规定第五条的要求；
（二）是否与现行的本市法规和规章相协调、相衔接；
（三）设立的行政许可、行政处罚、行政强制措施和其他行政措施是否合法且确有必要；
（四）对各方面的意见处理是否合法、合理；
（五）是否符合立法技术要求；
（六）需要审查的其他内容。
第十六条　市政府法制机构审查、修改规章和法规草案送审稿，应当进行调查研究，广泛征求有关行政主管机关、管理相对人和社会各方面的意见，并对拟定的重大方针政策及其他争议较大的问题进行论证，必要时可组织有关方面专家进行论证。
第十七条　规章和法规草案送审稿涉及较多企业和公民利益的，市政府法制机构可以举行听证会，听取有利害关系当事人的意见。听证程序按有关规定执行。
第十八条 送审稿与本规定要求有较大差距的，市政府法制机构可以将送审稿退回原起草单位，但应附书面意见，说明存在的主要问题。原起草单位应当进行修改或按本规定要求重新组织起草。
第十九条　送审稿内容涉及其他行政机关或单位权益的，市政府法制机构应当将送审稿全文发送到该机关或单位征求意见。被征求意见的机关或单位应当在规定的期限内书面反馈意见。书面意见上应加盖本单位印章，应有主要负责人签字。
有关机关或单位不能在规定的期限内反馈意见的，应当说明原因。未在规定的期限内反馈意见，又不说明原因的，视为同意。
第二十条　规章和法规草案内容对全市发展有重大影响，或者涉及公民、法人和其他组织的重大权益的，经市政府同意，市政府法制机构应在市政府审议前将草案全文在《邯郸日报》上公布，公开征求社会各界的意见。　　
任何单位和个人均有权对规章和法规草案的内容提出意见。
市政府法制机构应当对各种意见进行认真的整理和研究，在审查和修改时作为参考。
第二十一条　有关部门和单位对规章和法规草案内容有不同意见的，市政府法制机构应当进行协调。经协调仍不能达成一致意见的，由市政府法制机构研究提出意见后报市政府决定。
第二十二条　市政府法制机构对规章和法规草案送审稿审查、修改后，形成规章草案或法规草案送审稿，拟制审查报告（直接起草或组织起草的，拟制起草说明）一并报送市政府。　
审查报告应当包括以下内容：
（一）制定规章或拟定法规草案的目的和必要性；
（二）制定规章或拟定法规草案的主要依据；
（三）规章草案或法规草案送审稿的主要内容；
（四）专家论证意见、听证会情况及其他征求意见的情况；
（五）协调情况；
（六）其他需要说明的问题。
审查报告应附规章草案或法规草案送审稿主要条文依据和理由对照表。　
第二十三条　规章草案或法规草案送审稿由市政府常务会议或全体会议讨论决定。市政府办公厅应当提前将规章草案或法规草案送审稿及审查报告报送市长及市政府其他各位领导。
第二十四条　市政府常务会议或全体会议审议规章草案或法规草案送审稿时，由市政府法制机构作审查报告，由起草单位和市政府法制机构负责答复有关询问。
第二十五条　市政府常务会议或全体会议对规章草案或法规草案送审稿审议后，由市长或其委托主持会议的副市长决定是否通过。
对原则通过，需要根据会议讨论意见进行修改的规章草案或法规草案送审稿，由市政府法制机构负责组织修改。
第二十六条　规章草案经市政府常务会议或全体会议审议通过后，由市长签署市政府令予以公布。
法规草案送审稿经市政府常务会议或全体会议审议通过后，由市长签署市政府议案提请市人民代表大会或其常务委员会审议。
法规草案送审稿经市长签署市政府议案并提请市人民代表大会或其常务委员会审议后，本市各级行政机关、依法行使行政职权的其他机构及其工作人员，不得以单位名义提出与法规草案内容相违背的意见。
第二十七条　规章公布后，《邯郸市人民政府公报》和《邯郸日报》应当及时全文登载，《邯郸晚报》、市电视台、市电台应及时发布消息。重要的规章，《邯郸日报》应当配合刊发有关评论和文章；必要时，市政府法制机构可以组织召开新闻发布会或在《邯郸日报》上就有关问题进行解答。
刊发或播发规章有关消息、文章，新闻单位不得收取费用。召开新闻发布会按照有关规定执行。
《邯郸市人民政府公报》上刊登的规章文本为标准文本。
第二十八条　市政府法制机构应当在每年年终对市政府立法工作情况进行总结，并向市政府作出书面报告。
对在制定规章和拟定法规草案工作中做出成绩的单位和个人，由市政府法制机构给予表彰或者奖励；做出突出贡献的，由市政府给予表彰或者奖励。
第二十九条　违反本规定，有下列行为之一的，由市政府法制机构责令限期改正，拒不改正的，给予通报批评。对行政管理造成严重影响的，有关部门应当依法追究责任单位领导人和直接责任人的行政责任。
（一）起草单位不说明理由，未按计划完成起草任务，致使立法计划受到严重影响的；
（二）无正当理由逾期不反馈意见的；
（三）不按要求参加有关立法会议的；
（四）其他违反本规定的行为，致使立法工作受到严重影响的。
第三十条　规章汇编由市政府法制机构组织编印出版，外文译本由市政府法制机构组织翻译并审定。
农业机械化保护性耕作技术具有明显的节本增效、稳产增产、抗旱节水、抑制沙尘暴和改善生态环境等作用，是河北省和我市“十五”期间重点推广的农机项目，也是新世纪农业科技革命的重要内容之一。我市在全省较早地实施了机械化保护性耕作技术，并取得了明显成效，去年，参加小麦免耕播种项目的县达到14个，完成试验示范面积2.3万亩；完成玉米免耕播种面积300万亩，占全市玉米种植面
市政府法制机构组织编印的规章汇编和外文译本可以在汇编封面上加印国徽，可作为执法、守法的依据。
第三十一条　修改规章和对本市现行法规提出修正案，按本规定执行。
第三十二条 本规定自2003年5月15日起施行。